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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菌

童话菌

 

未言[纲京/Fin]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我已为此等待许久。

 

——《飞鸟集》 泰戈尔

 

【壹】

泽田纲吉和笹川京子结婚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婚礼盛大得甚至有些超乎泽田纲吉的想象,他独自垂手站在教堂的祭台前,手指尖甚至有些不安地一遍遍摩挲西装的边线。耳边婚礼的乐曲持续不断地演奏,他神情恍恍惚惚地甚至没有听清唱诗班一群孩子的歌声。再次晃过神来的时候,他向教堂的大门口望去,一袭素白的婚纱在一瞬间占满了他原本有些疲惫的双眼。脑海还是一片空白,泽田纲吉却忽然不自知的笑了出来,一双褐眸中沉淀下流连的温柔与爱意。

“你今天像个天使。”

他从了平手中执过少女的手,稍稍俯身在少女耳畔轻唤,他温柔地看着她一下子红了脸,想要开口却只是孩子气地撇了撇嘴角,连橙色的温暖的瞳孔中也满是笑意。

一旁站着的牧师手持圣经一脸肃穆地注视着两人,泽田纲吉握着对方的手转向祭台的一侧,耳边传来的是牧师诵读的略显冗长的致词。

“谢谢。”

在牧师沉稳而深厚的声调中,他听见身边突然传出的女生温柔的嗓音。他随即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感觉她也努力地试图回握,掌心的温暖一丝丝融化开来。

像是如水流过的春风。

 

婚礼进行曲走到了结尾,宾客散去只留下空荡荡的教堂。泽田纲吉看着笹川京子好像在轻轻颤抖的指尖,蹙着眉将额头抵在对方细碎的刘海覆盖的额上。

早晨的阳光从教堂高高的花窗玻璃透下,细密的光照在两人身上,照在教堂长长的座椅上打出暗淡的光影。

“会难过吗。”

 “……不会的。”

他听见对方自言自语般的低喃,感觉笹川京子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仰视着自己。她仍然摩挲着自己的手心的纹理轻轻的摇头,笑容里却好像含着泪水。

“不会的,纲君,因为我……”

如同孩子入眠时的呓语,她话语的尾音在空荡的教堂中回荡而消散,进入了悠长的,不知何时能醒来的梦。

 

【贰】

笹川京子站在佛罗伦萨的马路上,歪了歪头无奈地撇了撇嘴,想要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因为“跟里包恩请了一个星期假”的理由稀里糊涂地跟泽田纲吉先是坐船又是汽车,从乡间小路一路走一路看,玛格丽特洁白的花朵遍布山野,路旁的标志牌不停变换,京子睁大眼睛一个个看过去,用自己还在逐渐熟悉的意大利语顺次念了一遍又一遍。前方巨大的标志牌突然夺取了她的目光,眯起眼在风中辨清字迹,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向一旁,侧过头轻吻上泽田纲吉的脸颊。

——Toscana,托斯卡纳,那个被称为华丽之都的地方。

她记得自己一次次对着地图上这个地方发呆,指尖在地图上兜转停滞,因为这里有一个名字很好听的城市,佛罗伦萨。

被称为“百花之城”的话,是不是会很美丽呢。

当时正是春天,花朵漫山遍野开放的时节。泽田纲吉带着笹川京子走遍了开满花的山间小镇,带着她在遇到老师派来的“追兵”时躲到咖啡店的一个角落的座位上点两杯咖啡不紧不慢地闲谈。笹川京子记得那个咖啡店里的钢琴声婉转悠扬,她像是听过那个旋律,却又想不起那是什么。暗色的纱质窗帘后是淡橘色的灯光,整个咖啡厅都弥漫着咖啡的香浓气息,好像还带着花香。泽田纲吉笑道佛罗伦萨不只是有花而已,拉着她推开了咖啡店挂着风铃的玻璃门,风铃声不停地叮叮当当,他们迎着春日正午并不刺眼的阳光远离了身后清脆的声响。

泽田纲吉带着京子走进了一个教堂。

罗马式风格的砖石,青铜大门上栩栩如生的画面,光线从中央穹顶的圆窗漏下,连在风中扬起的细小的灰尘好像也在熠熠发光。

她突然地想起一年前的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晴天,太阳并不耀眼,她穿着还不太能够习惯的高跟鞋走进教堂,听见他说——

“你今天像个天使。”

记忆仿佛与现实突然重合,笹川京子感觉自己脑袋酸酸涨涨的,她稍显迟缓地扭过头对上泽田纲吉的目光,双唇微启声音却又凝滞。

她最后笑了起来,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浅浅的酒窝,伸出右手勾住了泽田纲吉伸过来的手。双眸间的黯淡稍纵即逝,她抬起头仰视着高高的穹顶,悠长的环廊不知通到哪里。

钟楼报时的钟声响了起来,声音厚重,余音绵长,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去往了没有尽头的时光里。

 

【叁】

彭格列内部出现了一次从未有过的内乱。

斯兰特家族的谍报人员不知何时潜入进了彭格列的总部,按照泄露出的信息来看,那人应该还是到了一个小高层的职务。虽然为了防止恐慌已经压制了关于此事的信息,但传出的风吹草动还是让很大部分的人员开始惶惶不安。

笹川京子内心烦乱地合上手中的书本,叹了口气向房门处望去。她盯着那门呆呆地望了许久,眉毛轻颤后回过神来,又独自面对着许久没有被那人推开的门抿了抿唇,起身想要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柜。

房门突然的被推开,让笹川京子正拿书的手抖了一下,她马上转过头看去,一个拿着托盘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双眼带着些许的惊讶,似是也被京子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啊抱歉,吓到你了?”

京子抿了下唇,眼神扫到了对方托盘上的咖啡,于是抱歉地向她笑了笑,伸出双手想要接过去。

“应该我道歉才对,我忘记敲门才吓到夫人了……”

“……”

京子咽了下唾沫,没有再搭话,只是暗自收回了手。

对方的动作好像总是在不经意地避开自己。

——不对劲,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思忖着,目送对方走出了屋子。右手端起咖啡,她捧着杯子凝视着杯中棕褐色的液体转出一圈圈的涟漪,杯壁上的褐色痕迹缓缓流下,像是滴入汪洋的大海般不见踪迹。

笹川京子的目光顿了一下,开始环顾四周,最终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蹲下身,将液体倾倒在盆栽的土壤中。

身后的木门又一次被旋开,她惊讶地回头望去,却看见泽田纲吉一脸倦意地站在门旁边的衣帽架旁,伸出手扯着胸前的领带。

“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

“……怎么?”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的泽田纲吉快步走上前,接过京子手中的杯子,并未有其他举动面色却瞬间沉了几分。

“谁把它拿来的?”

“我指给你。”

泽田纲吉点了点头,却又迟疑地马上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对方。抓住女孩的手腕又迅速松开,泽田纲吉双手搭上京子的双肩,严肃地看着她轻轻道:“描述给我吧。”

刚刚停住脚步,京子怔了一下,歪了歪头又马上了然,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比划着那人的身高体型,直到看见青年明白得点头才笑意盈盈地松了口气。

泽田纲吉也伸出双臂抱了抱京子,右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拍了几下,转身想要离开。

“以后你的东西我都让蓝波给你送来吧。”

“诶……?蓝波他不会很忙吗?”

“没关系,他现在每天闲的要命呢。”

京子看着泽田纲吉背对着她伸出右手挠了挠脑后的头发,听他无奈地咬牙切齿的声音甚至能想到他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笹川京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人,看到对方停住脚步转过头后,展开了笑容。

“不要太辛苦了,照顾好自己——

“一切都会过去的。”

 

【肆】

泽田纲吉拿着钢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笔尖在纸张上晕开一片黑色的墨迹。办公室的门被轻敲了几下后迅速打开,伴随着来者的话语,他微蹙着眉抬起头,下意识地站起了身。突然的平视让泽田纲吉有些不适应,但突然闯进来的狱寺紧蹙的眉头还是让他的心突然地一沉。毫不犹豫地扔下手里的笔,他几步打开门冲了出去。

下楼,转弯,穿过长长的走廊,泽田纲吉一把拉开了笹川京子的房门。房间里关着灯,厚厚的窗帘也拉了起来,借着走廊中透进来的光线,他隐隐约约地看见京子蜷缩在床上的一角,头埋在双臂中,像是在颤抖。

将开始发冷的右手放到墙上,泽田纲吉摸索着墙上灯的开关。他一遍遍轻声唤着女孩的名字,眼睛一秒没有离开对面床上的人,声线微不可闻地颤抖。

灯终于被打开,而泽田纲吉也马上跑到了正在发抖的女孩身边。心中的不安愈发地扩大,他深吸口气想要开口,却看见女孩突然有些木然地抬起了头,还未适应光线的眼睛微微眯起,发红的眼眶显示出刚刚哭过的样子。

泽田纲吉突然感觉喉咙酸涩得说不出话。

“纲君……”

“我在。”

“我害怕……”

褐发的青年瞪大了眼,却又马上恢复了常态,他抬起手想要轻抚身旁人的后背,却被对方的手死死抓住,像是用尽全力一样扯了下来。

“我真的……很害怕……

泽田纲吉一言不发地盯着身边的人。

 “害怕有一天,失去了那些特别重要的东西,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

泽田纲吉半晌反应过来,嗓子沙哑地开了口。京子带着哭腔的鼻音和字句让他一下子大脑空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前面的女孩突然爆发出的恐惧让他感到无从诉说的压抑。

痛苦,不安,无助……

好像无数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而来,泽田纲吉想要抬起手扯开胸前的领带,却又因为对方的开口停下了动作。

“你知道吗,纲君?”

笹川京子的声音又一次清晰地传入耳中,下意识地抬起头,泽田纲吉看见面前的人好像噙着淡淡的笑容看向自己,双手死死攥着衣裙的下摆,攥得骨节发青。

“你知道吗,我有一次,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那是一个很安静的夜晚,没有星星,也看不见月亮,我的妈妈就这样躺在血泊里,满脸是血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女孩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言语间带出有些歇斯底里的恐惧,“妈妈就这样看着我,冲着我笑,然后告诉我,你快走,快走,这里很危险,千万不要回头。但是我一步也动不了,我张开嘴喉咙却哽咽地什么也说不出,我感觉自己就这样一下子跪在了妈妈身边,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怎么也做不到。我当时只想对妈妈说一句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告诉她——”

京子的话被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声堵在了嗓子里,她伸出手捂住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想说,我不会走啊,如果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如果走了……”
“就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了……”

京子的语调又渐渐低了下来,低到泽田纲吉快要听不清她最后所说的话,不断的抽噎中,她就这样将手背抵在嘴边,泪水不断地顺着面颊留下,一言不发。 
    无限的恐惧在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不断的积蓄。
    泽田纲吉最终将她抱在了怀里。 
    惊人的痛苦像是在她触碰到对方的一瞬爆发了出来,她只是不断地攥紧对方衬衫的一角,哭得仿佛撕心裂肺,她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的指尖颤抖地在对方的脖颈处似是试探般地嵌入又放开,弄得对方颈后一片有些骸人的猩红。
    而泽田纲吉也只蹙着眉没有言语,他将嘴唇咬得发白,环抱住对方的双臂微微颤抖。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泽田纲吉一遍遍地说着,并不知道正在哭喊的对方有没有听到,就只这样一遍遍地低声地说着,直到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颤抖,直到自己的眼框开始发红。
    对不起。
    他闭上了眼,更用力的将对方搂在了怀里。
    臂弯中的女孩不知何时镇静了下来,低垂着眸,满脸泪痕。 
    对不起。 
    终于对自己的话起了些反应,笹川京子还挂着泪滴的睫毛轻轻颤着,咬着嘴唇并不开口。动作停滞了几秒,她也终于松开了手,回应了对方长久得难熬的拥抱。

泽田纲吉低下头,将头抵在笹川京子柔软的发丝间,缓缓垂下了眸。

 

【伍】

她快要死了。

夹杂着或尖锐或嘈杂的声响,泽田纲吉从耳机里听说这个消息时,面无表情地将刀一捅入敌人的心脏,拔出刀时鲜血溅得满身。还带着将死之人温热的血液,他冲在队伍前面,用旁人看得讶异的速度和力量结束了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

寒光从面前闪过,斯兰特家族的首领瞪圆了灰白色的双眼,口中喷出的血液溅在草地上一片殷红。

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

很多人这样说。

也许他是杀红了眼。

快速地穿过森林,目的地遥远得像是看不到尽头。身旁掠过的树冠茂密的枝叶哗啦啦地响,风从对面肆虐地刮在脸上,打得他眼睛干涩得难受。

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明明牺牲一点东西就可以的。

为什么,不等等我呢。

他站在笹川京子身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将她的身体抱在自己怀里。他一脸难受地看着笹川京子费力地睁开眼,唇角带着丝丝血迹,脸色苍白如纸。

“没关系的,纲君……”

“京子,听我说,不要说话……”

泽田纲吉沙哑的嗓音极近哀求,却只看见对方拼命地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艰难地张开,吐出零零碎碎的字句。

“没关系的,这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啊……”

“我以后……再也不会害怕了……”

狱寺突然从很远的地方跑来,医疗队应该就在不远处,泽田纲吉不敢去多想,他咬着牙,双手开始颤抖,站起身想要向狱寺赶来的地方跑去。

怀中的温度不断流逝,他努力地想要抱紧她,却无法再给她带去血液的温度。京子的呼吸突然开始急促,她努力地向前,想要去凑近对方的脸,双手颤抖着,想要抱住他。

“其实我……”

女孩努力地张开嘴,零星的音节从她的喉咙艰难地流出,她紧紧攥住对方衣袖的手开始因用力过大而不停地颤抖,瞪大的眼睛里只剩下无力的悲哀。

脸上淡淡的微笑突然消失,双手无力地垂下,泽田纲吉睁大了眼,看着笹川京子橙色的眸子逐渐褪去了色泽。

泽田纲吉怔怔地伫立着。

狱寺隼人从远处跑来,在首领身后停住了脚步,无力地朝远处的医疗人员挥了挥手。

天上的阴云开始密集。

零星的雨点滴落了下来。

西装的外套渐渐被打湿,雨点将衬衫上凝固的血块晕开成一片片妖冶的红。泽田纲吉翕动着嘴唇,半晌开口道。

“狱寺,她当时是不是想说……”

大雨开始滂沱,雨水倾灌而下打在树叶上,将他的话语湮没在雨声里,狱寺隼人皱了皱眉,犹豫着却没有走上前,只是冲着看向自己的首领轻轻说了什么。

雨滴将碎发打在泽田纲吉的额上,无数的水从脸颊流下,汇在下颌处又滴落。在单调而急促的雨声里,他笑得眯起了眼,也直不起腰,直到脱口而出的呜咽像是痛苦地低吼,直到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看不清是谁因为伤心流下的痛苦和绝望。

“她,爱你啊。”

 

【陆】

泽田纲吉突然换掉了一批的医疗队员,而里包恩好像也默许了他突然任性的行为,替他推掉了近期所有的活动。

“三天后是笹川京子的葬礼,”里包恩的声音顿了顿道,“你是和她最亲近的人——”

“你应该清楚她想要什么。”

对方的话语并没有点破,而泽田纲吉也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言语。他清楚笹川京子为什么会同意对方好像很过分的条件,也清楚她为什么堵上性命去换取一个可能性很小的交易。

因为我也一样地……

泽田纲吉将右手覆在自己的双眼上。

他想起她在教堂前的欲言又止,想起她卧室里叫住自己安慰的话,想起她攥紧自己衣角的发白的指尖。

胸口闷闷地发疼。

他复又抬起头,凝视着自己桌上的照片,她依旧带着浅浅的酒窝,噙着浅淡的笑容,像是个天使。

对不起。

泽田纲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移开了目光。将额前的碎发一把撩起,黯淡的褐眸里沉淀着深不见底的失落与温柔。

我想你了。

【柒】

笹川京子葬礼的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碧蓝的天空看不见一片云朵,无穷无尽的湛蓝让突然抬起头仰视的泽田纲吉感觉有些眩晕。他站在京子的墓碑旁,看着墓碑前的队伍在逐渐变短,来宾将手里的花扔在草地上,与泽田纲吉握手,致以客套的说辞和歉意。

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花堆满了一小片草地。

宽叶的,细叶的,花瓣卷曲的,直挺的。

泽田纲吉弯腰用手指摩挲着花朵薄薄的花瓣,动作僵硬地停顿了一下,盘腿坐在了墓前。

“你说你喜欢佛罗伦萨,所以我让人找来了各个地方的花,好多花我都没有见过呢。”

“平时总没有时间陪你,还让你担心,其实我一直觉得心里挺难过的。”

“我一直都不太会安慰人,所以在你伤心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都反倒让你来安慰我。”

“所以你要是累了,想要打我,或者想要抱着我,都没有关系。”

“我一直都在的。”

泽田纲吉低沉沙哑的声音像刹车一样突然地止住,又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夹杂着隐忍的痛苦和悲怆。

“现在说这些也……”

“没用了吧。”

泽田纲吉的嗓子终于干涩地说不出话,他安静地低垂着头,听树冠中窜出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向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从远处传来的尖细的鸣叫昭示着向往的自由。

太阳西沉,风声渐弱,泽田纲吉终于站起身,向森林外走去。突然被惊起的鸟掠过茂密的树叶发出尖锐的叫声,晃动的枝条上墨绿的叶片摩擦生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又归于沉寂。

他回过头,启唇却又微怔,最后转身离去。
身后落下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将四周渲染成朦胧的金红色。
像是她微笑的光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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